在午夜奔跑的傻瓜,找不到存在的理由,放弃吧,希望就像一个笑话
之前若干次提笔,都半途而废,陷入表达的自我怀疑,已经认识到语言自限性的存在,今天终于找到了解法,情绪,情绪是让文字流动的关键,我可能一直过于高看了自己,我的博客从来只是情绪的宣泄,即使是格式工整三段论爱情的那篇,也是出于表达,而不是说理,那就不要理性立言,让情绪肆意流淌好了。
很喜欢这个名字的意象,出处是梅卡二专的同名曲,午夜没回家的人身上有相似的气味,流落,迷茫或是享乐,那午夜奔跑的都有一样强烈的形而上的追求,对世界的发问,这其实是一个具体叙述,而不是一个抽象建构。
写到这里我又不禁迷惑了,这篇到底是写给谁看的呢,如果仅仅是发泄,支撑的起一篇的篇幅吗,如果是给迷妹看,还有写作的必要吗,如果是写给自己留念,我有必要解释名词吗,如果是写来分享,我这个名词套名词可以被理解吗,算了,想到哪写到哪吧
现代性的围攻
这算是对我这八个月存在主义/虚无主义身体力行总结吧,简单回顾一下,去年寒假开始,我感觉到切身的虚无,存在性危机,对未来的恐惧和庸常的被挥霍的日子共同拷问着我,我决心去找答案,从电影开始,到萨特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到西方哲学史,不够,找不到,到五月看完加缪和戈达尔,最后想出两条出路,唐璜和维特,不断的一夜情,或者爱得死去活来,我选择先实现第一条。老有女生问我,或者未来看到这段的人可能会问我(如果说不把自己置于任何被观察的视角写博客是一种自欺,如果不想被阅读,那人们根本不会写博客),一夜情对我意味着什么?我通常的回答是:酒精,漫长的夜晚,朦胧的脸部轮廓,隔壁桌的笑声和被包围的感觉,第一次相遇,尴尬与破冰的艺术,可以让两个在白天没什么共同语言的人都能有不错的相性,希望能靠这些给自己注入一些生命力。(此处做了书面语美化,对话中是没有这些形容词的),现在看这些都是想象中的一夜情,只在墨镜王的电影里出现,事后回想我和那些女生们在酒吧的见面,百分之二十的时间是尴尬的找话讲,百分之二十的时间在说没营养的话题,剩下百分之六十的时间在重复我自己。
我在对话中的灵光闪现可以让交流变得顺畅,或者让女生对我更有好感一些,但这并不是我们在此处相遇的原因。我们在这里见面,是因为我们无处可去,并非肉体,而是心灵。我是逃到这个状态里的,两个月前一个大一问到时已经感到厌倦的我说,我暂时还这样是因为我没有找到要去做的,但是也许永远找不到了。
去年五月,理性分析到枯竭也没有答案的我选择拥抱感官,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性爱。我不甘心我的大学生活只是在图书馆和宿舍电脑上消磨掉,日后想不到任何可以记忆的东西,仅仅是那段时间。给时间定界标最好的机会就是新体验,我在苏州写下,如果青春注定是要被挥霍掉的,我只喜欢他过的强烈一点,酒后敏感的中午,回想起那段往事几乎要在公司落下泪来,我在阴冷的废弃宿舍楼里蜷在床上和拉斯拉尼科夫同呼吸共命运,在诚品书店咖啡厅观前街之间漫无边际的游荡,一天光走十七公里,无法接受第二天的到来,在郊区烂大学城的破旧网吧二楼的大靠背椅里睁着眼睛等明天,翻了翻朋友圈,找到了当时发的“屋檐下/云烟雾绕地/丢失了睡眠的人”(居然这么多的痛苦我都走过来了),太孤独了,太悲伤又太虚无了,当时想爱,结果吐露心声还被人骗,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连一开始玩tinder的时候都试图先建立交流,但现在不了,因为我已经不悲伤了,作为惩罚,我对生活的感受力也降低了。
当时的我对一篇影评印象深刻,我渴望性爱,夜不归宿,女人的胴体,渴望堕落的同谋,如今经历也有了,体温也感受过了,但我依然悲伤。
收个尾吧
唐璜的路走不通,他可以只用女人相关的填满一生,我做不到
没找到的答案依然没找到,就连后现代主义的形式都已经穷尽了,就像我已经历数了生活的所有可能,只能回头向第二流选择妥协
看破人生如戏,献艺以诓攻谎
一个大家都蒙在鼓里的社会和一个大家早就发现了依然默默行动的社会,哪个更可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