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篇文章过了一个月,一个月里我不停地在入世和出世的漩涡中挣扎
悲观主义者会蹦野迪吗?
最近越来越恶心“和世界和解”“干翻世界,好好生活”之类的叙述了,这些是假叛逆 那些卖主唱乐队和偶像歌手是同根的真媚俗,包装个人人设罢了,不过一个是有才,一个是有颜,前者还自以为比后者高一等 。顺带一提,落日飞车等新台系乐队和“摇滚至死”也是同源的,都是假装自己高于生活,不过是一个假装小资,一个假装朋克
而真正的脱出不需要甩头,死墙,也不需要酒吧和摆拍,只要一个安静的选择,选择放弃生活的一切,放弃生育,放弃繁衍,这是对生物“我”的叛逆,放弃履行社会责任,放弃非喜好的社交,这是对社会‘”我”的叛逆
看。真正操翻生活其实很简单,只是他们从来不敢去做而已
不过摇滚迷虚伪,偶像粉俗气和我去蹦迪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只是去释放生物本能(肢体力量)而已,顺便看下能不能满足下生物本能(约炮)
我曾经也很看不起蹦迪的人,觉得是生物学和社会学意义上无意识盲动,但当我清明在青空现场体验过一次以后还是真香了,中国人缺少合适的宣泄肢体能量的途径, 没有 home party, 也没有舞会,只剩下蹦迪和蹦野迪了,迪厅跟着纯演奏蹦我还是受不来,我基因里的韵律和鼓点一定都很少,我还是对文字/语言更敏感些
至于跟我一起在前排是什么样的人的,是不是心连心,是不是真诚纯粹,who care?当然这不是所谓的现代互相尊重的no judge,我的理念是所有人都可以judge所有人,但是care别人的评价没有意义,人生如单机游戏,只有你是玩家,剩下的人都是npc,你玩rpg的时候不是光点skip,你会读npc说了什么嘛,只要从他那拿到回报就行了,钱或批或圣母的拯救 。我打扮自己,主动交流,忍受庸俗都不是为了交流,而是为了得到,人是手段不是目的,而一旦我觉得继续忍受的代价高于我所能期望的回报了,我也可以立刻翻脸不认人
个体主义者需要谈恋爱吗?
中午学弟跟我说觉得恋爱脑好傻逼,我回一个人的真理是自己选择的,如果他就选择腻歪到死,也没什么问题,况且一个人的价值已经被证伪了,剩下的就是多人关系了,列维纳斯的路线,两人乃至三人是最简模型,四人以上其实都是三人关系的延申,而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有无限可能的,当然,不局限于恋爱,婚姻关系,甚至也不一定有爱情,萨特和波伏娃的关系就是一个范例
这个话题在上一篇随笔里有所提及,让我们来捋一捋发展路线,古典哲学追求真理,休谟实证波普尔一脉证明真理理论上不可达,量子力学数论证明真理现实上不可触及,这些人们可以说,反正我一辈子碰不到,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而存在主义证明,问题不是有没有真理和我们能不能找到真理,问题是不能有真理?不然真理现世,我们如何自处呢,要么被决定,要么故意犯错,没有别的路线,所以,生活中不能有真理,你选择为之生为之死的东西就是你的真理。你当然也可以否定别人的真理,这意味着你可以践踏一切的道德法则和法律条令,这很危险,是自由至上主义和无政府主义混合的易燃易爆品,所以萨特赶紧拿人道主义为自己辩护,还拿自欺出来挡枪,其实根本狗尾续貂,存在主义脱胎于虚无主义,你都虚无了你还管这么多干几把,说不能随便杀人是要推己及人,但假如我能接受别人杀我呢?
回到段落主题,我以前决定不婚不育,主要有几个原因:1.无法回答小孩生命的无意义 2.也无法满足小孩物质的不自由 3.无法接受”永恒“”对彼此负责“的观念 一个人的婚恋观和他对生活的看法是深度绑定的,一个如我这样对生活不抱希望的人,怎么会接受两个人把日子过下去 作为第一需求的婚姻呢?
回到存在主义,我为什么而活?普通人是无法接受不为什么而发生的事的,追问到最后必须有一个”为了我乐意“才满意,而这个”我乐意“又回到萨特说的个人真理的范畴了,这就是加缪的荒诞推理的主要矛盾,人必须要有目的,没有绝对真理就没有目的,只有我乐意,那就变成纯感觉主义了,上次我和基友争论到最后也是这个,我活着爽,我就活着,我活着不爽,我就去死。这个可以解决为什么要吃饭面基最低限度打工的问题,但没法解决为什么要奋斗坚持结婚当房奴,更讽刺的是,感觉主义的终点是享乐主义,让一个家里没矿的人努力搬砖来实践享乐主义来解决虚无主义,真是脱裤子放屁,所以我为什么不是富二代呢,我要是富二代就好了
如此个体是有极限的,要解决这一切就需要《我与他》了,投身于两人关系,当然如果遇到一个和我一样丧的人我俩可能互相鼓励着就卧轨自杀了,所以还是不要了,另外前天我很难受想约一个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铁哥们之一的出来喝酒被他回绝了,我意识到即使是我与他这么好的关系,当没有精神上的同频的时候,他可能只是在用过去的情谊忍受我的絮语,所以不要靠智识把妹交友,靠你的社交货币交友,一个人发自内心的听你说话只有两种可能,你让他感兴趣,或者你让他感动,其他时候都只是在消耗你的社交货币陪聊而已,哪怕是家人也一样。扯远了,所以我现在不想找理解我的女生了,解决性欲,有批就行,解决精神需求,无知的圣母的救济也比清醒的丧彪更有作用,如果以后真的有一个人让我不惜结婚也要把他留在我身边,那我反而应该庆幸,我巴不得有一个我愿意为她寻死觅活的公主,哪怕我爱上的只是他的幻影。以前我认为,一个人为别人而活着是可悲的,现在我认为这样是幸福的。
从进步主义者到虚无主义者
最近一年从政治哲学观到伦理观到(分不清剩下几个是什么呢,又不想写世界观这种模糊的词)都发生了540度大转弯
18年以前我是纯纯的乐观,进步,全球主义者,除了对流行文化很排斥,但感觉也会随着全民启蒙而解决,18年后逐渐意识到世界的倒退,于是开始如许知远一样天天凭吊,乃至怀念我没有经历过的黄金时代,19年渔村和豆瓣停更以后,我开始用”这世界大概是不看拯救了,但个体的人还是可以拯救的“安慰自己,变成一个逃亡主义者,只想找个加拿大那样的政府缩回壳内向内探究内心,但是在行动力遇到困难的同时,我发现想run也不是那么好run的,得卷赢了才能出去,受到打击了开始怀疑这一切的意义,这一研究发现,内心根本没什么好研究的,这些前提和目的都被证伪了,真变成了”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去哪里都是流浪了“,然后想到我要是直接生在加拿大,岂不是会早到这一步,操,神神们很快就会知道”北欧我劝你别去“的真正后果了
如上所述,在自由主义至上的大框架下,我的政治哲学从启蒙民主政府变成了安娜其,理想社会从尊重包容多元开放变成了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法律变成空文,道德变成谎言,在这个框架下,杀人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之事了,只要他准备好面对一切后果和良心的审判,但我很怀疑自由至上主义者还有没有良心这种东西,至少目前我还是有的,看到孩子受委屈还是会不舒服,但说不定以后就没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说到底还是建构的产物。
如此,我完成了从进步主义者到虚无主义者的信仰的一跃
困了,就写到这里吧